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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规

贫富 程登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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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贫富
    命之修短有数,人之富贵在天。
    惟君子安贫,达人知命。
    贯朽粟陈,称羡财多之谓;紫标黄榜,封记钱库之名。
    贪爱钱物,谓之钱愚;好置由宅,谓之地癖。
    守钱虏,讥蓄财而不散;落魄夫,谓失业之无依。
    贫者地无立锥,富者田连阡陌。
    室如悬磬,言其甚窘;家无儋石,谓其极贫。
    无米曰在陈,守死曰待毙。
    富足曰殷实,命蹇曰数奇。
    苏涸鲋,乃济人之急;呼庚癸,是乞人之粮。
    家徒壁立,司马相如之贫;扊扅为炊,秦百里奚之苦。
    鹄形菜色,皆穷民饥饿之形;炊骨爨骸,谓军中乏粮之惨。
    饿死留君臣之义,伯夷叔齐;资财敌王公之富,陶朱倚顿。
    石崇杀妓以侑酒,恃富行凶;何曾一食费万钱,奢侈过甚。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真是剜肉医疮。
    三年耕而有一年之食,九年耕而有三年之食,庶几遇荒有备。
    贫士之肠习黎苋,富人之口厌膏梁。
    石崇以蜡代薪,王恺以饴沃釜。
    范丹土灶生蛙,破甑生尘;曾子捉襟见肘,纳履决踵,贫不胜言。
    子路衣敝缊袍,与轻裘立;韦庄数米而饮,称薪而爨,俭有可鄙。
    总之饱德之士,不愿膏梁;闻誉之施,奚图文绣。

    (增)公孙牧豕营生,宁思相位;灌婴贩缯为业,岂意封侯?
    郭泰欲为斗筲役,无可奈何;班超更作书写佣,不得已尔。
    朱桃椎掷还鹿帻,自知本命合穷;苏季子破损貂裘,谁意运之难泰?
    苦矣卫青作牧,牛背后受主鞭笞;惜哉栾布为奴,马头前代人奔走。
    扬雄《逐贫赋》,人谓其逐之何迟;韩愈《送穷文》,我怪其送之不蚤。
    异宝充盈,王氏都云富窟;佳肴错杂,郇公常列珍厨。
    董卓积宝郿中,压残金坞;邓通布钱天下,铸尽铜山。
    象牙床,鱼生太侈;火浣衣,石氏何多?
    妇乳饮豚,畜类翻成人类;儿口承唾,家童充作用壶。
    牙樯锦缆,隋炀增远渚之奇;玉凤金龙,元宝侈华堂之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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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贫富
命之修短有数[1],人之富贵在天。
寿命长短早有注定之数,人的贫富贵贱取决于上天安排。


惟君子安贫,达人知命[2]
只有君子甘愿安贫乐道,达人懂得乐天顺命。


贯朽粟陈[3],称羡财多之谓;紫标黄榜[4],封记钱库之名。
钱串朽坏、米粮腐烂,是羡慕财产太多的说法;贴上紫标,挂上黄榜,是封存钱库所做的标记。


贪爱钱物,谓之钱愚[5];好置由宅,谓之地癖[6]
“守钱虏”,笑的是只知敛财的吝啬抠门之辈;“落魄夫”,指的是穷困失业而无所依靠的人。


守钱虏[7],讥蓄财而不散;落魄夫[8],谓失业之无依。
穷人的住房小得难以立下锥尖,富豪的田地阡陌纵横南北相连。


贫者地无立锥[9],富者田连阡陌。
“室如悬磬”,形容家徒四壁非常穷窘;“家无儋石”,是说缺米少粮极其贫困。


室如悬磬[10],言其甚窘;家无儋石[11],谓其极贫。
无米下锅,称为“在陈”;坐而等死,称为“待毙”。


无米曰在陈[12],守死曰待毙[13]
无米下锅,称为“在陈”;坐而等死,称为“待毙”。


富足曰殷实[14],命蹇曰数奇[15]
家境富足,叫“殷实”;背运倒霉,称“数奇”。


苏涸鲋[16],乃济人之急;呼庚癸[17],是乞人之粮。
“苏涸鲋”,指的是帮人解救燃眉之急;“呼庚癸”,说的是向人借讨钱财粮食。


家徒壁立[18],司马相如之贫;扊扅为炊[19],秦百里奚之苦。
家里空剩四堵墙,司马相如早年竟如此贫穷;拆下门闩当柴烧,秦国百里奚也曾十分困苦。


鹄形菜色[20],皆穷民饥饿之形;炊骨爨骸[21],谓军中乏粮之惨。
身体像鹄一样瘦、脸色青黄,都是形容穷人饥饿的模样;人骨当柴、马骨下锅,说的则是军中乏粮的惨状。


饿死留君臣之义[22],伯夷叔齐;资财敌王公之富,陶朱倚顿[23]
伯夷、叔齐宁肯饿死,也要坚守君臣大义;陶朱、猗顿资财殷实,富有程度和王公不相上下。


石崇杀妓以侑酒,恃富行凶[24];何曾一食费万钱,奢侈过甚[25]
石崇杀妓劝客人喝酒,分明是自恃钱财,仗势行凶;何曾一顿饭花费万钱,奢侈浪费,实在过分。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真是剜肉医疮[26]
二月蚕刚孵化,就已典卖新丝;五月秧苗插下不久,就已典卖新谷;真是割下心头肉,聊补身上疮。


三年耕而有一年之食,九年耕而有三年之食,庶几遇荒有备[27]
耕种三年,可以积蓄一年的口粮;劳作九年,可以攒下三年的粮食;这样的话,即便遇上荒年,基本上有备无患。


贫士之肠习黎苋[28],富人之口厌膏梁[29]
穷人的肠胃,习惯粗藜野苋;富人的胃口,满足于肥肉细粮。


石崇以蜡代薪,王恺以饴沃釜[30]
石崇用白蜡当柴,王恺拿糖浆洗锅。


范丹土灶生蛙,破甑生尘[31];曾子捉襟见肘,纳履决踵,贫不胜言[32]
范丹穷得揭不开锅,青蛙住进炉灶,灰尘落满饭甑。曾子衣服破旧,扯一下衣襟就露出手肘,鞋子破旧,穿上就露出脚后跟,真是穷得没法说。


子路衣敝缊袍,与轻裘立;韦庄数米而饮,称薪而爨[33],俭有可鄙。
子路穿着破旧的袍子,与穿着轻裘的人站在一起,他的贫穷真是难以形容了;韦庄做饭要先数米粒,木柴要称了分量再拿去烧,过分的吝啬让人鄙视。


总之饱德之士,不愿膏梁;闻誉之施,奚图文绣[34]
总之:高尚的人,不贪图物质享受;有名望的人,哪里稀罕外表光鲜?



(增)公孙牧豕营生,宁思相位[35];灌婴贩缯为业,岂意封侯[36]
公孙弘以养猪为生,何曾想到将来做宰相;灌婴以卖丝织品为业,哪里知道后来能封侯呢?


郭泰欲为斗筲役[37],无可奈何;班超更作书写佣[38],不得已尔。
郭泰要做低贱的县吏,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班超更是受人雇佣书写屯田籍册,这也是迫不得已。


朱桃椎掷还鹿帻[39],自知本命合穷;苏季子破损貂裘,谁意运之难泰?
朱桃椎丢还了别人送的鹿帻,这是他自己知道命中注定受穷;苏季子穿坏了貂皮裘,谁能预料人生道路的艰难和美好?


苦矣卫青作牧[40],牛背后受主鞭笞;惜哉栾布为奴[41],马头前代人奔走。
苦啊!卫青替人放牧,在牛背后受到主人的鞭打;可惜啊!栾布为奴仆,马头前替人奔走忙碌。


扬雄《逐贫赋》[42],人谓其逐之何迟;韩愈《送穷文》[43],我怪其送之不蚤。
扬雄写了篇《逐贫赋》,人们说他驱逐贫穷为什么那么晚;韩愈写了篇《送穷文》,我责怪他送得不够早。


异宝充盈,王氏都云富窟[44];佳肴错杂,郇公常列珍厨[45]
奇珍异宝充满屋子,人们称王元宝家为富窟;美味佳肴相互错杂,这是韦陟厨房里经常摆放的。


董卓积宝郿中,压残金坞[46];邓通布钱天下,铸尽铜山[47]
董卓在郿坞中堆积财宝,几乎压塌了金坞;邓通铸的钱流通天下,几乎用尽了铜山的铜。


象牙床,鱼生太侈[48];火浣衣[49],石氏何多?
用象牙做床,鱼弘太奢侈;用火浣布做的衣服,石崇非常多。


妇乳饮豚[50],畜类翻成人类;儿口承唾[51],家童充作用壶。
用人乳喂小猪,这是畜类反成了人类;用人嘴接唾沫,这是把家童当作唾壶用。


牙樯锦缆[52],隋炀增远渚之奇;玉凤金龙[53],元宝侈华堂之胜。
用象牙做桅杆,用锦缎做缆绳,隋炀帝的龙船增加了湖面奇景;窗户上玉凤衔着铃铛,金龙嘴里吐着穗子,元琛的华美堂室极度奢侈。




注释:
[1]命之修短有数:生命的长与短在于命运,人生的贫与富都由天定。这是旧时传播的宿命论。《论语·颜渊》:“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命,寿命。修短,长短。修,长。有数,命中注定。数,气数,因缘。在天:取决于上天安

[2]惟君子安贫,达人知命:君子能安贫乐道;豁达的人能乐天知命。安贫,安于清贫,不追逐名利。知命,充分认识并坦然接受天命或命运。唐王勃《滕王阁序》:“所赖君子安贫,达人知命。”《周易·系辞上》:“乐天知命,故不忧。”唐·孔颖达疏:“顺天道之常数,知性命之始终,任自然之理,故不忧也。”

[3]贯朽粟陈:穿钱的绳子已朽坏;谷米已放久而陈旧。形容钱粮极为充足富有。贯朽,穿钱的绳子朽断,形容积钱多而经久不用。贯,穿钱的绳子。粟陈,粟谷堆陈腐烂。《史记·平准书》:“至今上即位数岁,汉兴七十余年之间,国家无事,非遇水旱之灾,民则人给家足,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余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

[4]紫标黄榜:南朝梁临川王萧宏贪财爱钱,聚集无数,每百万为一堆,挂上黄榜,每千万为一库,挂上紫标。《南史·临川静惠王宏传》:“宏性爱钱,百万一聚,黄榜标之,千万一库,悬一紫标,如此三十余间。”

[5]钱愚:指愚蠢的守财奴,形容嗜钱成痴。南朝梁临川王萧宏贪财好聚敛,豫章王萧综作《钱愚论》讽刺他。《南史·临川静惠王宏传》:“晋时有《钱神论》,豫章王综以宏贪吝,遂为《钱愚论》,其文甚切。帝知以激宏,宣旨与综:‘天下文章何限,那忽作此?’虽令急毁,而流布已远,宏深病之,聚敛稍改。”

[6]地癖:广置田产的癖好。唐代官员李憕和李彭年热衷置办田产,人称“地癖”。《旧唐书·忠义传·李憕》:“憕丰于产业,伊川膏腴,水陆上田,修竹茂树,自城及阙口,别业相望,与吏部侍郎李彭年皆有地癖。郑岩,天宝中仕至绛郡太守,入为少府监,田产亚于憕。”

[7]守钱虏:犹今言守财奴。东汉马援财产众多,有牛马数千头,谷数万斛。他说财富的价值在于能赈济施舍,不然的话,聚敛那么多钱财,不就是个守财奴嘛!于是将财物全部赠送给亲戚朋友。《后汉书·马援传》:“因处田牧,至有牛、马、羊数千头,谷数万斛。既而叹曰:‘凡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虏耳。’乃尽散以班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绔。”

[8]落魄夫:指穷困失意之人。落魄,形容失意的样子。《史记·郦生陆贾列传》:“(郦食其)好读书,家贫落魄,无以为衣食业。”

[9]贫者地无立锥,富者田连阡陌:富贵人家拥有连成一大片的田产,贫寒人家连一小片田产都没有。《汉书·食货志》引西汉·董仲舒之言:“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阡陌:指南北、东西方向的田间小道。阡:南北方向的田间小道。陌:东西方向的田间小道。立锥,插立锥尖,形容地方极小。

[10]室如悬磬:亦作“室如县罄”。意为室内就像只有磬挂在那里,空空荡荡,再没有其他东西。比喻一贫如洗,物资极度匮乏。《左传·僖公二十六年》:“夏,齐孝公伐我北鄙。卫人伐齐,洮之盟故也。公使展喜犒师,使受命于展禽。齐侯未入竟,展喜从之,曰:‘寡君闻君亲举玉趾,将辱于敝邑,使下臣犒执事。’齐侯曰:‘鲁人恐乎?’对曰:‘小人恐矣,君子则否。’齐侯曰:‘室如县罄,野无青草,何恃而不恐?’……”

[11]家无儋(dàn)石:家里连少量的存粮也没有,形容家境极其困难。汉书·扬雄传上》:“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晏如也。”唐·颜师古注:“应劭曰:‘齐人名小罂为儋,受二斛。’晋灼曰:‘石,斗石也。’……或曰:儋者,一人之所负担也。”
儋、石,皆古代容量单位。十斗为一石。儋,石罂。儋受一石,故称“儋石”。一说一石为石,二石为儋,谓一人所担。

[12]在陈:孔子周游列国,在陈绝粮七日。《论语·卫灵公》:“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后以“在陈”比喻处于饥饿、穷困的境地。

[13]待毙:等着灭亡。犹等死。多以四字成语“坐以待毙”(坐而待毙)形式出现。。《旧五代史·汉书·隐帝纪下》引《东都事略》:“汉隐帝遣使害太祖,魏仁浦曰:‘公有大功于朝廷,握强兵,临重镇,以谗见疑,岂可坐而待毙!’教以易其语,云诛将士,以激怒众心。太祖纳其言。”

[14]殷实:富裕,充实。《后汉书·寇恂传》:“今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

[15]命蹇(jiǎn):命运不好。常指仕途不顺。蹇,艰阻,不顺利。唐·杨炯《原州百泉县令李君神道碑》:“数奇命蹇,遂无望于高门。”
数奇(jī):命数单而不偶合,指命运不好,遇事多不利。数,命运,命数。奇,不偶,不好。古代占卜以偶为吉,奇为凶。《汉书·李将军传》:“大将军阴受上指,以为李广数奇,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唐·颜师古注:“言广命只,不耦合也。”

[16]涸鲋,即“涸辙之鲋”,困在干涸的车辙里的鲫鱼。用以比喻处于极度窘困的境地、亟待救援的人。甦,使之苏醒,死而复生。涸,水干。鲋,鲫鱼。《庄子·外物》篇记载,庄子家贫,向监河侯借贷,没想到监河侯却对他说,等我收到税金后,借给你三百金。庄周因此很生气,说,昨天我在来的路上,听到车辙下的小坑洼里有一条鲫鱼在呼救。它说它是从东海而来,希望我能拿斗升之水救救它。我对它说,好吧,我将去游说吴王、越王,让他们引西江的水救你。鲫鱼很生气,说,那你倒不如早点儿到干鱼市场去找我。《庄子·外物》:“庄周家贫,故往贷粟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忿然作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邪?”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失我常与,我无所处,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17]呼庚癸:向人告贷。此军中隐语,用隐语乞粮。庚癸,“庚”指西方,主谷;“癸”指北方,主水;故古代军中以“庚癸”为隐语,指代粮食。向人告贷为“庚癸之呼”,又称同意告贷为“庚癸诺”。《左传·哀公十三年》:“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繠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粱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晋·杜预注:“军中不得出粮,故为私隐。庚,西方,主谷;癸,北方,主水。”

[18]家徒壁立,家里就只有四面墙壁,形容家境贫寒,一无所有。《汉书·司马相如传上》作:“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与驰归成都,家徒四壁立。”唐·颜师古注:“徒,空也。但有四壁,更无资产。”
司马相如(约前179—前118),字长卿,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汉景帝时为武骑常侍,因病免。依附梁孝王,从枚乘等游。后于临邛遇新寡家居的卓文君,携以私奔。汉武帝读司马相如所作《子虚赋》而善之,召为郎。后为中郎将,奉使通西南夷,有功。拜孝文园令,病免。司马相如是最伟大的汉赋作家,代表作有《子虚赋》《上林赋》等。《史记》《汉书》皆为其立传。

[19]扊扅为炊:用门闩当木柴做饭。扊扅,门闩。相传百里奚未显之时离家出游,其妻以门闩烹鸡为之饯行。扊扅,门闩。古代木门的门栅。功能类似于现代的门后插销。《颜氏家训·书证》:“《古乐府》歌百里奚词曰:‘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吹扊扅;今日富贵忘我为!’
百里奚,百里氏,一说百氏,名奚,一作“傒”,字里,或说字井伯,春秋时楚国宛(今河南南阳)人,亦说为虞国(今山西平陆北)人。本为虞国大夫,晋灭虞时被俘,为秦穆公夫人陪嫁之臣,后出逃至宛,被楚人抓获。秦穆公听说他很贤能,于是用五张羊皮将他赎回来,用为大夫,世称“五羖大夫”。与蹇叔、由余等共佐穆公以建霸业。一说,以虞公不可谏而至秦。又一说,本楚之鄙人,闻秦穆公贤,乃自卖于秦,被褐饲牛,为穆公所识拔。

[20]鹄形菜色:鹄形,即鸟面鹄形。形容久饿瘦削之状。《资治通鉴·梁简文帝大宝元年》:“时江南连年旱蝗,江、扬尤甚,百姓流亡,相与入山谷江湖,采草根木叶菱芡而食,所在皆尽,死者蔽野。富室无食,皆鸟面鹄形。”与“鸠形鹄面”和 “鹄面鸟形”意义相同。菜色,五谷不收,人但食菜,故颜色如菜。《礼记·王制》: “以三十年之通,虽有凶旱水溢,民无菜色。 ”《汉书·翼奉传》:“连年饥馑,加之以疾疫,百姓菜色,或至相食。”唐·颜师古注:“人专食菜,故饥肤青黄,为菜色也。”

[21]炊骨爨(cuàn)骸:(军中没有粮食),拿人马的骨骸来烧火做饭。极言凄惨。形容战乱或灾荒时期百姓的悲惨生活。爨,炊。爨骸,犹炊骨。“炊骨”为先秦习用语。”爨骸”即“析骸以爨”,典出《左传·宣公十五年》:“宋人惧,使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床,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曰:“敝邑易子而食,析骸以爨。虽然,城下之盟,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去我三十里,惟命是听。”’《左传·哀公八年》:“景伯曰:‘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吴轻而远,不能久,将归矣,请少待之。’”后以“析骸以爨”极言被围日久、粮尽柴绝的困境。亦以形容战乱或灾荒时期百姓的悲惨生活。爨,炊。

[22]饿死留君臣之义,伯夷、叔齐:伯夷、叔齐是商末孤竹君的两个儿子,兄弟互让国君之位而出逃。周武王兴兵伐商,伯夷、叔齐认为以臣弑君不义,曾加劝阻。周灭商后,他们耻食周粟,采薇而食,饿死于首阳山。《史记·伯夷列传》:“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于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饿死于首阳山。”

[23]陶朱猗顿,是历史上著名的富商,富可敌国,后遂以“陶朱”“猗顿”指代富人。
陶朱:即陶朱公,春秋时越国大夫范蠡的别称。范蠡辅佐越王勾践灭吴之后,弃官远去,居于陶,称“朱公”,以经商致巨富。
猗顿:本为春秋时鲁国贫士,曾向陶朱公请教致富之术,以畜牧、制盐起家。,后成为一代富豪。孔丛子·陈士义》:“猗顿,鲁之穷士也。耕则常饥,桑则长寒。闻陶朱公富,往而问术焉。朱公告之曰:‘子欲速富,当畜五牸。’于是乃适西河,大畜牛羊于猗氏之南,十年之间,其滋息不可计,赀拟王公,驰名天下。以兴富于猗氏,故曰‘猗顿’。”《孔丛子》说他以畜牧业致富,《史记·货殖列传》则说他以盐业致富。

[24]石崇杀妓以侑(yòu)酒,恃富行凶:晋代富豪石崇每次邀请客人饮宴,总是让美女劝酒,客人饮酒不尽,就杀掉美女。一次王敦、王导参加宴席,王导性不饮酒,不忍心美女被杀,只得勉强喝酒。王敦坚
决不饮,石崇连杀了三位美女。《世说新语·汰侈》:“石崇每要客燕集,常令美人行酒;客饮酒不尽者,使黄门交斩美人。王丞相与大将军尝共诣崇。丞相素不能饮,辄自勉强,至于沉醉。每至大将军,固不饮以观其变,已斩三人,颜色如故,尚不肯饮。丞相让之,大将军曰:‘自杀伊家人,何预卿事!’”侑:在笾席旁助兴,劝人吃喝。

[25]何曾一食费万钱,奢侈过甚:西晋重臣何曾性喜奢豪,饮食讲究。厨房膳食规格甚至超过王室之家,一顿饭花费万钱,还常叹息没有下筷子的地方。
何曾(199—278),字颖考,魏晋间陈国阳夏(今河南太康)人。魏明帝为平原侯,曾为文学。魏咸熙中,官至司徒。助司马氏废魏帝。晋武帝受禅,任丞相,拜太尉,封朗陵公,官至太傅。性豪侈,日食万钱,犹云无下箸处。谄附贾充,为时人所非。卒谥元。

[26]“二月卖新丝”三句:二月蚕种始生,焉有丝卖?五月秧苗始插,哪来谷粜?聂夷中诗“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乃是旧时“卖青”现象(旧时贫苦农民把未成熟的庄稼预先作价贱卖与人)。粜(tiào),卖米。剜(wān)肉医疮,比喻只顾眼前,用有害的方法来救急。剜,削割。唐·聂夷中《咏田家》诗:“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述了晚唐人民朝不保夕的生活状况。

[27]“三年耕而有一年之食”三句:积多年准备预防灾荒,百姓就不至于饿得脸发黄。《礼记·王制》:“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以三十年之通,虽凶旱水溢,民无菜色,然后天子食,日举以乐。”庶几,差不多,或许可以。

[28]贫士之肠习藜苋(xiàn):习藜苋,常吃藜和范,喻生活清苦。藜苋,泛指贫者所食之粗劣菜蔬。藜,一年生草本植物,茎直立,嫩叶可吃,茎可以做拐杖。亦称“灰条菜”。苋,苋菜。一年生草本植物,茎细长,叶椭圆形,开绿白色或黄绿色小花,茎和叶可食。唐·韩愈《崔十六少府摄伊阳以诗及书见投因酬三十韵》诗:“三年国子师,肠肚习藜苋。”

[29]厌:满足。膏粱:肥肉和细粮。泛指精致的食物。膏,肥肉。粱,上等好谷。《国语·晋语七》:“夫膏粱之性难正也。”三国吴·韦昭注:“膏,肉之肥者;粱,食之精者。言食肥美者,率多骄放,其性难正。”

[30]石崇以蜡代薪,王恺以饴(yí)沃釜(fǔ):晋代石崇与王恺斗富,王恺用糖浆刷锅,石崇用蜡烛当柴烧。
王恺,字君夫,西晋东海郡郯县(今山东郯城)人。王肃子。司马昭妻弟。晋惠帝永平初以讨杨骏功,封山都县公。累官龙骧将军、后军将军。性豪侈,尝与石崇斗富。卒谥丑。
饴,用米及麦芽为原料而制成的糖浆。沃,洗。釜,锅。

[31]范丹土灶生蛙,破甑生尘:《后汉书·独行传·范冉》:“遭党人禁锢,遂推鹿车,载妻子,捃拾自资。或寓息客庐,或依宿树荫。如此十余年,乃结草室而居焉。所止单陋,有时粮粒尽,穷居自若,言貌无改。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鱼范莱芜。’”他书引用,“范冉”多作“范丹”。
范丹,即范冉(112—185),字史云,东汉陈留外黄(今河南民权)人。曾师事马融,通五经。汉桓帝时为莱芜长,遭母忧,不赴。后辟太尉府,议者欲以为侍御史,遂遁出,卖卜于市,生活贫困。后遭党锢,穷居自若,言貌无改。及党禁解,三府累辟不就。卒谥贞节先生。后人常以“范丹”指代贫困而有操守的贤士。
土灶生蛙,灶长期不用,里面住了青蛙。
甑,蒸食炊器。其底有孔,古用陶制,殷周时期有以青铜制,后多用木制。因多用来煮饭,俗名“饭甑”。《后汉书·独行传》云“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鱼范莱芜”,不云“土灶生蛙”。《

[32]“曾子捉襟见肘”三句:捉襟见肘,整一整衣襟便露出手肘,形容衣衫褴褛。引申为生活困难或处境窘迫。纳履决踵,穿上鞋子露出脚后跟。纳,穿,戴。履,鞋。决,裂开。踵,脚后跟。《庄子·让王》:“曾子居卫,缊袍无表,颜色肿哙,手足胼胝。三日不举火,十年不制衣,正冠而缨绝,捉衿而肘见,纳屦而踵决。曳纵而歌《商颂》,声满天地,若出金石。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故养志者忘形,养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

[33]数米而饮、称薪而爨:数算米粒煮饭、称量柴火烧火,形容生活极困窘或为人极吝啬。“数米而饮”“称薪而爨”,早在先秦及汉初典籍中就频繁出现,或为先秦俗语。爨,烧火做饭。《太平广记》卷一百六十五引《朝野佥载》:“韦庄颇读书,数米而炊,秤薪而爨。炙少一脔而觉之。一子八岁而卒,妻敛以时服。庄剥取,以故席裹尸。殡讫,擎其席而归。其忆念也,呜咽不自胜,唯悭吝耳。”《朝野佥载》作者张鷟是唐玄宗时人,则此韦庄未必是五代大词人韦庄。

[34]饱德之士四句:意为已足够仁义的品德,就不羡慕别人有肥肉细粱的美味;众人称誉的名望,已到达自己身上,也就不羡慕别人身上的锦绣衣裳了。饱德,心中充满仁德。《论语·告子》:“诗云:既醉以酒,既饱以德。’言饱乎仁义也,所以不愿人之膏粱之味也,令闻广誉施于身,所以不愿人之文绣也。膏粱”,原本为“高粱”,误。
闻誉之施,众人施授的好名声。闻誉,犹“令闻广誉”,指赞誉与好名声。闻,名声。此处作名词用,故念去声。奚(xī)图,哪还在乎。奚,文言疑问词,意为哪里、为什么、何必。图,希冀,希图,企望。文绣,刺绣华美的丝织品或衣服。

[35]“公孙”两句:汉公孙弘,少时家贫,牧豕海上,年四十乃学《春秋》、杂说, 武帝时以贤良征为博,时年已六十。后官至丞相,封平津侯。见《汉书·公孙弘传》。豕,猪。

[36]“灌婴”两句:汉灌婴,原在睢阳以贩缯为业,后佐汉高祖定天下,官至丞相,封颍阴侯。缯,古代对丝织品的总称。《汉书·灌婴传》。

[37]郭泰句:郭泰,即郭太。东汉末年学者郭泰父亲早死,家里又穷,母亲想让他去谋个县吏的差事,他说:“大丈夫怎么能干这些斗筲小事呢?”《后汉书·郭太传》:“家世贫贱,早孤,母欲使给事县廷,林宗(太)曰:'大丈夫焉能处斗筲之役乎?’遂辞就成皋屈伯彦学,三年业毕,博通坟籍。”筲,一种竹器,仅容一斗二升。斗筲,因斗和筲都是很小的容器,比喻气量狭小和才识短浅。

[38]班超:东汉班超,少有大志,家贫,常为官书写屯田册籍以供养,久劳苦,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尤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乎?”后立功西域,封定远侯。见《后汉书·班超传》。

[39]掷还鹿帻:鹿帻,鹿皮制成的包裹头发的头巾。唐朱桃椎,益州成都人,淡泊绝俗,敝衣束带,人莫测其为。长史窦轨见之,送给衣服、鹿帻、鹿靴,逼署乡正。朱桃椎弃之于地,不肯服,曰:“命合穷耳。”更结庐山中,夏则裸,冬楫木皮叶自蔽,赠遣均不受。见《新唐书·朱桃椎传》《事文类聚》。

[40]卫青作牧:汉卫青,少时家贫,父使其牧牛,人多辱之。有一钳徒相青曰: “贵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为人牧奴,得免于笞骂,则足矣,安得封侯事乎?” 后从征出古匈奴,屡立战功,拜大将军。见《汉书·卫青传》。

[41]栾布为奴:汉栾布,早年贫困,卖佣于齐,为酒家保,后为人所掠,卖于燕为奴,为其主人奔走报仇,燕将臧荼举布为都尉。见《汉书·栾布传》。


[42]《逐贫赋》:文章名。汉杨雄作《逐贫赋》,其中有云:“我行尔动,我静尔休,岂无他人,从我何求,今汝去矣,勿复久留。”

[43]韩愈:唐代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送穷文》:文章名。唐韩愈曾作《送穷文》。其中有云:“主人三揖穷鬼而告之曰:'闻子行有日矣,我有资送之恩,子有意于行乎?子之俦朋,皆有名字,智穷、 学穷、文穷、命穷、交穷,凡此五鬼,为吾五患。'”大意为,述主人翁(韩愈)认为自己被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五个穷鬼缠身,使他一生困顿。而五个穷鬼则告诉主人翁,他们虽然让他不合于世,但却能帮助他获得百世千秋的英名。韩愈所作的《送穷文》与扬雄《送贫赋》堪称写贫穷、困顿的“双璧”。蚤:同早。

[44]富窟: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王元宝,都中巨豪也。常以金银叠为屋,壁上以红泥泥之。于宅中置一礼贤堂,以沉檀为轩檻,以碔砆甃地面,以锦文为柱础,又以铜线穿线,甃于后园花径中,贵其泥雨不滑也。四方宾客,所至如归。故时人呼为王家富窟。”后因称豪门华贵的住宅为“富窟”。

[45]郇公厨:唐人韦陟,袭封为郇国公。性奢侈,日食万钱。唐冯贽《云仙杂记》:“韦陟厨中,饮食之香错杂,人入其中,多饱饫而归。语曰:“人欲不饭筋骨舒,夤缘须入郇公厨。后因以"郇公厨"称膳食精美的人家。

[46]金坞:汉末董卓曾主持修建了高丈余,宽一里多的郿坞,储积金银珠宝、屯积粮食,
号称“万岁坞”、“金坞”。见《后汉书·董卓传》。

[47]“邓通”两句:邓通汉文帝时宠臣,被赐许用铜山之铜铸造私钱,从此邓通钱布天下。《汉书·邓通传》:“通无他技能,不能有所荐达,独自谨身以媚上而已,上使善相者相通,曰:'当贫饿死。'上曰:'能富通者在我,何说贫?’乃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邓氏钱布天下,其富如此。”

[48]鱼生:即鱼弘,南朝梁大臣,生活奢侈。象牙床:以象牙装饰之床。南朝梁鱼容,性奢侈,以象牙造床,周匝以镂金莲花,以琥珀龟贝为床脚。见《南史·鱼弘传》。

[49]火浣衣:火浣衣是用石棉织成的衣服,火烧可以除去污渍,因此得名。。火浣,一作火澣。《三国·魏志·齐王芳记》:“西域南火浣布。”《列子·汤问》:“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惠帝时,外国进贡了一种脏了之后用火一烧就干净的火浣布,惠帝把它做成衣服穿着,以为天下少有。后来惠帝去石崇家,见他家奴仆都穿着这种火浣衣,大为惭愧。

[50]妇乳饮豚:用人乳喂小猪。晋武帝司马炎曾到王济家,王济款待饭食。有一种蒸小猪的
菜味道特别鲜美,王济说是让小猪饮人奶做成的。武帝生气而去。《世说新语·汰侈》:“(晋) 武帝尝降王武子家,武子供馔……烝豚肥美,异于常味。帝怪而问之,答曰:’以人乳饮豚。'帝甚不平,食未毕便去。”

[51]儿口承唾:晋苻朗,前秦胡坚之从兄,初拜为镇东将军、青州剌史,封安东男。后归晋至扬州,风流迈于一时。谢安尝设宴请之,朝士盈坐,有唾均用壶。朗欲唾,则令小儿跪而张口承接,唾毕而含出,倾又如此。见《晋书·苻朗传》。

[52]牙檣锦缆:象牙为檣,锦为缆索。隋炀帝建造龙舟,二十余丈,以象牙为桅杆,以锦做帆和系船绳缆,光彩照耀于湖面。渚,本指水中陆地,这里泛指湖面。见《隋书·炀帝本纪》。

[53]玉凤金龙:建筑装饰的华丽。北魏“河间王元琛,窗户之上,玉凤含铃,金龙吐旆。”见《资治通鉴》卷一四九梁高祖武帝天监十八年。原本“元宝”疑为“元琛”。



参考资料:
1.檀作文 万希,幼学琼林--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 中华书局有限公司,2023-04-01
2.程允升 原撰 叶光大译注 幼学故事琼林全译 贵州人民出版社 2008.12



      中国古代是以农业为主的社会,贫富程度主要取决于土地占有的多少。本篇着重讲述那些家庭贫穷之人却仍然努力学习从而改变自己命运的故事,也对那些富可敌国却肆意浪费的人表示鄙夷。作者试图用这些故事教育幼童要有“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精神,如果处在困境,不要怨天尤人,就此低落,而是要通过奋斗改变自己的境况。在今天看来,这些故事仍有非常积极的教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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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登吉

程登吉,字允升,明末西昌(今江西新建)人,为《幼学琼林》的编撰者,其《幼学琼林》是中国古代的儿童启蒙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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